Wednesday, August 19, 2009

500 days of Summer





Friends, 朋友



平凡又麻煩的定義。



 



什麼事情是朋友會作的? 看電影?請對方吃飯? 一看到..就想到你?



什麼事情是朋友不會作的? 翻臉? 指著對方鼻子說「我恨你」?



 



每個經歷過分手的人,大約都思考過上述的定義。什麼是「朋友」,你,準備好要當「朋友」了嗎。



 



500 days of summer關於一個大男孩,準備要挽回他的意中人。傻傻的我看預告時還心想「500
days of summer?
那這戀情很久吧,一年的夏季也不過一百天左右啊」,事實證明我大錯特錯,Summer也者,並非季節,而是那個女孩的名字。



 



故事一開頭,男主角就失戀了。這是他與summer認識的第三百多天,他的兄弟們試圖安慰他「you will get over it」,他眼泛淚光「I don’t want to get over it, I want to get her back」。觀眾們正摸不著頭腦時,故事跳回第一天,將將將,回到Summer出現的那一天,那一秒,那個令男主角神魂顛倒的時刻。



 



電影並非採用傳統的直線時間敘事,而是不斷的跳躍,一下子跳到第兩百八十八天,一下子跳回第五天,透過這方式,觀眾反而清晰地接受到整段戀情的前後差異。



 



今非昔比。原本就是愛情裡頭最令人傷心的部分。



當初你牽起我的手,如今碰到手背你就轉開



當初這個笑話總讓你發笑,如今你只勉強牽牽嘴角



當初……如今….



喔,我當然知道時間改變一切,人人會變,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變得這麼快。我曾經相信you are the one, 現在你說let’s be friend.那我….我要怎麼辦?



 



「我還以為」



如果「今非昔比」是愛情裡頭最令人傷心的部分,那「我還以為」就是分手過程中最折磨人的病症。此病症最大的病因就是「過度期待」



(我還以為)再次見到妳,妳會對我笑。



(我還以為)再次見到妳,妳會吻我吧



(我還以為)再次見到妳,可以勾住妳的腰吧



 



非線性敘事來述說愛情故事並不常見,好在故事開始前旁白就警告「it is not a love story」,我會自己加上一句「it is not a love story, it is a process of loving/losing」,關於愛與失去的過程,我們都經歷太多,但是很少有電影寫出如此貼切的對白,跟泳衣一樣貼身,所勾起回憶就像夏天午後大汗淋漓,汗蒸發了但那感覺緊緊黏在皮膚上。



 



「電影裡很多句子我都說過,很多事情我經歷過。」從電影院裡頭此起彼落的嘆息聲/笑聲來判斷,我相信不只我有這種感覺,更別提我身邊這一位「戲中人」,於我而言似曾相識的橋段,對他而言應該是萬箭穿心,我看電影結束的時候他都快被眾箭固定在座位上。



 



這是一部我會向朋友推薦的電影,除了上述種種之外,



外加最重要的一點:男主角斯文而不弱,俊帥又不驕,完完全全就是我的菜




 西洋版的漥塚洋介 -- Joseph Gordon-Levitt

樓下才是正牌的漥塚洋介,合理的懷疑他們兩個根本就是兄弟吧!

漥塚媽媽年輕的時候一定曾經留學美國....



 

Tuesday, August 18, 2009

布魯克林後花園

(正文開始之前先廣播一下:黃乙軒我在等你喝下午茶喔,請盡速與我連絡謝謝)


近來朋友們遇到我都會問「最近在作什麼」,我低頭
想想,扣掉跳舞、上圖書館、自我懷疑等日常行程之
外,還真拿不出什麼令人刮目相看的事蹟。

我的研究所同學Anne Marie(奧克拉荷馬州人氏,最
著名的文章有'why people can not remember double
first name",見載於FACE BOOK),她為了她的兩隻
愛犬、兩隻愛貓,特地搬到一個有後院的房子,地點
正在布魯克林區的Park slope。


去年冬天我曾為anne marie照顧她的愛貓hector,短
短七天陪貓玩陪貓睡,賺了五十元美金。這次她找我
幫忙,當然一口答應....。身在國外,無拘無束和無依
無靠是一體兩面,一有賺錢的機會不可錯過。
 
Park slope是布魯克林區幾個為人矚目的寧靜住宅區,
而我一天到晚困在曼哈頓已經幾近瘋狂,一接到她的
簡訊,欣然前往。 幫忙的內容很簡單「在後花園砌
牆」

後花園?
應該不少人跟我一樣,一聽到後花園就想到「老爺不
要啦,夫人會看見...」XD,哈哈。後花園已經徹底的
被中國小說給情愛化了,一個後花園可以上演的情
景只怕比張藝謀腦袋裡的劇本還多,總之呢, ANNE
marie需要一道磚牆,她已經雇了一個水泥工George
問問我能不能幫忙加快工作速度。


頂著烈陽,來到後花園。
我發現這個水泥工很白皙,很瘦弱。
一下手工作我才發現他不只瘦弱,他真的很弱......
不知道是不是台灣的工人都太專業,我還真的第一次看
到泥水匠戴護膝工作.....

堆土、砌磚、補土、定排水管。不知不覺到了十點四十
這時泥水匠George起身「太陽好曬喔~~今天就先這樣吧」

哇,他是林黛玉轉世嘛??!!
一看地上,我們明明才弄了一排磚耶,一點「牆」的影子
都沒有,就那麼孤零零的一排磚頭在地上排成一排...。


不過既然泥水匠都閃人了,我也就樂的打混,開始跟ANNE
Marie的狗玩耍。不得不承認,我身體裡頭流著「不顧人家
感受」的血液,明明她的狗是隻道地的美國犬,我才不管咧
硬是揪著他的臉頰肉「大頭~~大頭~~脂肪很厚耶你」,硬
要跟他說中文就是了。幸好大頭看起來蠻開心的,不斷用
狗爪子把他心愛玩具推給我

後花園小插曲;
Geogre:  where are you from?
apoma: Taiwan
Geogre: Are you Chinese?
(apome:哇,不會吧,名字都還沒問就要來辨正政治立場)
apoma(假裝不解) : what do you mean?
Geogre: Taiwan has indigenous people....
apoma(坦白爽快) I am the so-called "han " people, not
          indigenous people.
apoma(故意附註) : And I wouldn't call myself CHINESE,
                           I prefer Taiwanese.

好了啦(翻桌),有沒有國外住久了會傾向台獨的八卦....

附註: Hector 跟黑格爾持續競爭「魏琬容此生看過最大
的貓」此一寶座。

Monday, August 10, 2009

一個迷失的過程(小整理)

說是小整理,似乎暗示著後頭會有大整理,世間萬事均此,意在言外乃是常有之事。


前兩天一個人吃飯,等待壽司送上桌的時刻,窮極無聊的我隨手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


「寫出曠世鉅作的條件?」「時間 時間 時間 時間 以及靈感」,我自答。


下筆寫到「曠世鉅作」這四個字時候,眼前閃過殷瑋的ID「Wei 殷」,為何是浮現他


的id而不是想到他的臉孔呢? 我與他太久沒見, 平日都是網路上聯絡,久而久之,他


的id取而代之,成為一組編碼,從這組編碼我才能從腦子裡喚出我與他的交情(如果有


的話, 哈)


我主攻arts politics,本科在探究藝術與社會之間的關係,


但這「本科」二字,恐怕也如我與殷瑋交情,要略帶羞赧的加注「如果有的


話」。畢竟,交情要兩個人都認才算,單方面嚷嚷令人臉紅。 至於我的


本科」嘛,聽過我修課的總數/名稱的人,十個有八個會露出「我其實不懂你在說


什麼但是好像要客套一下」的表情說「哇,好酷」,剩下的那一個會推推眼鏡,嚴


肅的再問一次;「所以你的major到底是什麼?」,我的新朋友便當他就歸這一類。


還有一種,也就是最稀少的一種人,會睜大眼睛狂眨睫毛抓住我的手臂


說「哇,太爽太有趣了吧你」,我的好姊妹林依玲是這一類。



唸了一年,我大抵上把我的學習經驗命名為「一個迷失的過程  a process of getting lost」


我原本旨在研究表演藝術有沒有可能成為一個改變社會的力量。唸的越多,問的


問題越來越簡單,表演藝術?你說的是觀眾只有四個人全場沒有人搞懂導演在幹麼的


超迷你劇場,還是如草蜢隊一樣二十年不老回台灣露面參加個金曲獎,而後突然


全城的人都唱起「寶貝對不起


改變社會? 社會為什麼需要改變? 你為什麼相信改變? 為了讓藝術家可以吃飽?


為了讓人人都有健保? 什麼是藝術家? 你自己,是藝術家嗎?






在我被眾多以老鼠繁衍速度增生的問題壓倒之前,不經意讀到張大春「聆聽父親」


裡頭的一段話,大意是戰爭底下產兩種人,可以驕傲的教人如何偉大,或可以驕傲的教


人如何懦弱,他們張家門屬於後一種。在面對一個巨大而無法撼動的體制時,低頭,


再低一點,默默的把自己的事情作好。




換到我身上, 在眾多(自己問自己)的問題中,我給自己定了幾項功課,不管心


緒多混亂,每天一定得老老實實把這幾項功課作完。



一、上舞蹈課


二、到圖書館看書


三、創作,任何媒材皆可


四、自己練舞



「學,而後知不足」,在我坐下來寫作之前,藉著酒意胡亂跳了幾支只能用


「亂七八糟」來形容的舞,深深覺得我懂得舞蹈語彙(phrase)太少,顛來倒去就


那麼幾招,但是,身體想跳舞的感覺是壓不住的,我小心地養著這「想跳舞的感


覺」,不想太心急把它壓折了,或太懶惰讓它跑了。



因此,在一個漫長的迷失過程中,我謹遵自己定下的功課。縱然是大迷大
失,也就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