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rch 23, 2009

三月二十三

飛快的寫著想說些什麼,關於我的朋友們灌溉我 拯救我 拉拔我 撈起我

我終於覺得背上的東西輕了一些,我的電腦我的書我的夢想 以及兩雙洗得不是很乾淨的襪子,都在肩上,他們變輕了



“你的部落格太難” 前幾週我被診斷著,我的文章向來不是坦言心中所想,而是相反,我一邊書寫一邊處心積慮的隱藏自己,我無法誠誠實實的寫出我的渴望,只好躲在典故後頭,期待有心人能讀得懂。若無人懂我想我也只會聳聳肩,吐吐舌頭。



互相扶持。

我看見我們在一片荒野上行走,四顧茫茫,遠方地平線好似有一棵樹,亭亭如蓋,我說「就往那邊走吧。」,他們看著我,看穿我,伸出手來一左一右扶住我,於是我被撐起來,步履維艱的,往前走。



我看見我在一片汪洋中,打開窗戶,街道變成海,波浪一波波打來,拍著窗台。

我的藍色床單白色毯子變成一艘理想的舟,白鐵床架是桅杆,我漂著漂著,海洋擁抱我。



我掉下水,踩著踢著,努力維持口鼻高於水平面,試圖呼吸。 遠方來了一艘小艇、又一艘、又一艘,她伸直手臂撈住我、他伸出槳托著我雙臂,四面八方的,我終至不會溺死。



濕淋淋被撈上岸,陽光兜頭兜臉照下來,是我生日啊。我跳著跳著,越過一關又一關,來到此時此刻此地,站在懸崖邊,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往下跳。我不確定我是否已經學會飛翔。

Tuesday, March 03, 2009

病/人肉叉燒包(上)

白雪連天中,時冷時發燒,只差宋江來踢翻我眼前的小炭爐,我便可以

一躍進入
梁山泊,打虎殺嫂為兇報仇。該作的事情一一在床頭排

隊,彷彿小鬼索命,閉上
眼好像看見漫天紙張飛舞,一張張寫著

"今日該辦事項",簡直是招魂紙,開路錢




醒著的時候覺得「全身滾燙我怎麼可能睡著
?」迷迷糊糊睡去,一睜眼又覺
'

「這樣難受我竟然也睡得著?」,所有生存疑問簡化成「睡得著/睡不著」


我變成一束稻草,燒得蓬蓬勃勃,卻是虛弱得很。燒著燒著,燒掉了我的焦慮,燒掉我的不安,



又回到當初抵達這個國家的樣子,一切新鮮,一切值得嘗鮮,分秒躍躍欲試,原來發燒也是個歸零的方式。



歸於零點,燒著燒著覺得自己變輕了,飄飄往上升,但雙腳又熱又重,直直往下墜。(我上輩子不是武松,是熱氣球嗎?)





在病中,我作了一件一般病人不大會作的事情:看「人肉叉燒包」.....




話說叉燒包是年幼的我最愛的食物,遙想當年此片轟動港台,我才同餐桌一般高,爸媽保護得好,一直沒有機會看這片子,看到黃秋生卻懂得害怕(兒童心理真的很玄妙啊),一直要到無間道中黃警司一角才扭轉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後來我就愛上他了--->不必要的補充,魏琬玲在此定會一棒打來"不要寫贅句!"



昨天偶然看到八仙飯店滅門血案的資料,一時興起,突然間好想吃肉...不是啦,好想看看此經典恐怖片。不過人肉叉燒包畢竟是十多年前的舊片,在youtube上多被刪節(有機會要看完整版的~~吶喊),手法用現在眼光看來也稱不上流暢,唯有黃秋生的演技出色出眾,果然是硬底子,不因時光而減低其功夫。




八仙飯店血案本身極富故事性,我看了電影片段,忍不住又跳回維基百科再讀一次案情,海邊發現一批殘肢、鄭氏全家一夕失蹤、鄭氏弟弟隔海書信要求尋找兄長、疑犯曾殺人隱性換名、在獄中殘酷手段自殺留下遺書,堅稱自己清白。 剩下的屍體始終沒有尋獲,外界因而謠傳屍體被煮而出售。



吃人肉這個題材歷久不衰,不知道是人類最深的恐懼,或是潛藏最深的慾望?抱病未癒,寫著寫著頭昏眼花,腦袋沉重,不如下回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