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ugust 07, 2010

Miroku by Saburo Teshigawara 敕使川原三郎

  Saburo Teshigawara in Miroku





Miroku by   Saburo Teshigawara 敕使川原三郎

我今年的 Lincoln Center Festival看舞清單從日本的敕使川原三郎開始,由泰國的Pichet Klunchun做結束。敕使川原三郎身兼編舞者、舞台設計、燈光設計、服裝設計以及舞者。六十分鐘淋漓飽滿的獨舞演出,看完表演有如游完三千公尺一般的暢快。

習芭蕾出身的他,肢體已經完全抿除芭蕾的痕跡,讓人想到獨孤求拜的「無招勝有招」--舉手投足間無一不是舞蹈。反過來說,旋轉、收臂、回首、抬腳在在俱是舞蹈,看似無意實則凝練,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短短一段話我已經連用三個無字(無招、無意、無鋒),也許要再加上一個「無心」方能傳神形容敕使川原三郎。有些演出,舞者以觀眾的眼光作為養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觀眾而作。 但敕使川原三郎不是,他就只是為專心的、自己一個人在台上跳舞,像是個三歲幼兒蹲著玩沙, 玩到出神忘我 ,不為了表演給誰看 。

 一段光與影玩得尤其精彩。全場黑暗,唯剩下舞者手中一盞小燈。光影追逐間,影子時而碩大無朋如怪獸,時而細小如人類,影子代替舞者蹤躍跳動,達到人類不可及的速度與效果。近來生活頗多起伏,這段光與影在我眼中看來自然而然就成了心魔與夢饜的隱喻, 心是光,心魔與夢饜是光所產生的影子,有光就有影,兩者相生相依。

大學時候,師生在課堂上常常討論「自由」的概念,同窗好友多引用政治學理論,但「自由」於我而言是一個非常抽象的體驗,當今日的我比昨日跳了更高一點點、又更多旋轉了四分之一圈, 在那百分之一秒間 ,這極其微小的差距讓我體驗到「自由」,天地萬物都不存在,只有無止盡的可能性。 迷上了這「自由」的滋味,我開始往學舞的路上走。 

敕使川原三郎揭示另一個境界  「 無」   ---  無我、無心、無意--- 連「我」都不存在了,自然也沒有甚麼對「自由」的追求。

2 comments:

Unknown said...

我這個夏天可是望著lincoln center festival和NY Ballet的宣傳單乾瞪眼,一個都沒看到。真是太羨慕你了!我在新舞台看過他的「人體書頁」,他的身體真是太柔軟太漂浮了,好像在羊水裡面游泳一樣....

mummyzealot

weiwanjung said...

思涵耶!!!!
哈哈好懷念跟你一起看表演的時光喔
今年fall for dance沒有你總覺得少了甚麼
你那邊一切都還好嗎